靖苏甜饼烘焙箱

花田错完结篇(靖苏\睿津)

大概就是靖苏、睿津同一天结婚,结果新娘子送错了洞房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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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回各家,各找各pia

正文

喝醉了酒的人不知道疼,当萧景睿发现自己的“小野猫”不是回吻而是回啃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皮,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豫津,疼。”

他半坐起身,无辜地摸着下嘴唇,眼眸里全是朦朦胧胧的醉意,不过他可醉不了多久了,“言豫津”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红布,一双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柳叶长目像剑锋一般牢牢盯住他,哪有半分自家竹马的模样,这下便好像一瓢凉水从头顶浇下,萧景睿后背上的汗毛像兵马俑似的一个个竖得笔直,还相当齐整。

“林,林,林……”

叫了半天人家的姓,萧景睿硬是没喊出人家的名来。

“罢了。”

梅长苏收起刚刚的凌厉目光,挣扎着便要起身,萧景睿忙伸手去扶,身体一接触,方才的尴尬事便一股脑儿冒了出来,两人都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看对方。

喜烛摇曳,红绡帐暖,本当是浓情蜜意抵足缠绵的时刻,可惜了鸳配成凰,鸯配成凤,好不荒唐?

二人沉默良久,忽又齐齐开口。

“别告诉他。”

这等默契,怕是正在太子房中纠缠的那两位正主儿从此再无缘得知这桩隐事了。

话说那头,列战英等人从外面掩上了门,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言豫津心里咯噔噔乱跳,身边传来的高热体温好似一团邪火烤得他涔涔冒汗。

“小殊,我们到床上去。”

一句话吓得他几乎要胆破魂飞,手上一热,萧景琰已经拖住了他的手往内室走去。

短短十步路,言豫津的脑子转了十来个逃跑的方法,连尿遁这种拙劣的主意都打上了。

“小殊,你的手心怎么全是汗?”

萧景琰拉着言豫津双双在床边落坐,在他耳边情话绵绵,言豫津也因此听了许多太子与林少帅之间的情史,什么九安山共沐鸳鸯泉,什么东海归珍珠定情缘,什么春猎宫醉酒戏书生……他虽然八卦,却也知道这种秘史知道得越多便死得越快,当下压低了嗓子咳嗽几声,引得萧景琰不住地嘘寒问暖,他见这招好用,立刻计上心来,故意越咳越厉害,萧景琰见状不由得心痛难当,当下唤来列战英等人,命他们速速去宫里请一名得力的太医过府为苏先生医病。

言豫津趁着他出门的当口,扔了盖头,一提气从窗户跃进了院中,趁着月色昏昏,四下无人准备溜之大吉,只可惜他自小有个夜盲眼的毛病,加之太子宫中房屋极多,构造布局也都相类,没一会儿工夫,言小侯爷便迷了路,把一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觑成了两条细缝,能见度还是不出一米之外。

兜兜转转一盏茶功夫,走到一处僻静院落,忽见花墙外闪过一溜火光,有人声由远及近传来。

“你们去这边院子里找找,我们去大门外守着。”

言豫津听他们要来院子里搜查,吓得忙不迭转身要往外逃,刚一转头便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撞进了一人怀里。

“你是谁?”

那人嗓音低沉,如魔音穿耳,言豫津心道完了,怎么就直接撞在了正主儿的身上,平时打马球怎没见这么准?

萧景琰见他一身喜服,自然抓着不肯放手,叫人递来一支火把,登时把言豫津的脸上照得一片光辉灿烂。

“言……言豫津?”这会儿是不可置信。

“言……言豫津……”这会儿是惊诧莫名。

“言豫津!”这会儿便是怒不可遏了,“你怎么会在本王宫里?”

言豫津颤颤巍巍行了个君臣礼,把自己怎么发现被送错了地方,怎么筹划溜回谢府,怎么假装咳嗽引太子离开,怎么在诺大的太子宫中迷路被抓,一一详细说了,末了还不忘夸一句“太子宫真是好宅院,修得跟八卦迷魂阵似的,耗子进来也溜不出去云云”,引得萧景琰狠狠瞪他一眼。此处不再详表。

至此,两家总算都发现接错了人,便各自打发小厮去对方家里报信,略一合计,虽然天色已晚,但这世上哪有新娘子新婚当晚在别人家炕上过夜的道理,于是那位三分酒意犹未散的萧大公子,和那位三分怒意心头烧的太子爷,又各拉了一队人马约好在后宰门处碰头,好把新娘子给换回来。

说来也巧,那日,兴许是老天非要将那好事一磨再磨,两边人马刚行至后宰门,天空突然落下零星的雨珠,到后来越来越密,越来越重,竟成了瓢泼之势,两家人没办法,只得找了临近的一家“悦来”客栈住下。

虽说这“悦来”是百年老店,又地处京城,掌柜的也不算没见过世面,可任他再怎么见过世面,也不曾接待过太子以及太子妃,吓得抖抖霍霍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直到那四位皇亲国戚都安稳住进上房,这才擦了把脑门上的冷汗也回房就寝,这一夜提心吊胆辗转反侧更是不在话下。

话说萧景琰总算接到了自己的正牌新娘,自然少不得温情脉脉细细端详,一握梅长苏雪白的手指,竟如冰天里的青石一般寒凉,好一阵心疼,情急之下将他的手揣进自己的袖口里取暖,梅长苏哪里舍得,忙不迭往外抽手,却被他死死抓住了不肯放。

“景琰,我不冷。”

萧景琰笑着低声说,“我才不管你冷不冷,我就是想握着你的手。”

梅长苏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握着,可别再丢了。”说话间一双柳叶般的灵巧双眸敛光含水地斜斜望他,竟生出平常不曾有的几分妖冶风情来,太子心神一荡,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带,用力一扯便将他如兰似桂的清雅气息刹那收进呼吸间。

“小殊,好香。”

他这句话说得突然,也颇为轻佻,梅长苏禁不住面上一红,在那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更显得明艳动人。

萧景琰的唇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唇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气音说了句“别怕。”

梅长苏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忽然腰后一空,直直跌在床铺之中,身上那人紧跟着就压了下来,擒着他的手,缠住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景琰,你做什么?”

饶是足智多谋处变不惊的琅琊才子梅长苏,这时候也镇定不下来了,圆睁着一双美目,微蹙着秀丽的眉峰,嫣红双唇间若隐若现咬紧了的精巧贝齿,这模样只会让人更想与他亲近一番。

太子轻笑一声,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轻碾慢嚼却不深入,好半天才放开那对抖得可怜兮兮的“桃花瓣”说,“先生博学,怎会不知本王想要做什么?”

梅长苏还要争辩,那些将将出口的莲花妙语全成了散落一地的珍珠,呜咽着再不能说出句完整的话。

二人正吻到情浓之时,忽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打斗之声,霹雳乓啷一阵乱响,像是打坏了不少杯盘器皿,过了一阵子,又听得一声闷哼,之后便彻底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萧景睿的声音隔墙闷闷地传了过来。

“豫津,别打了!”

言豫津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还带着几分不满。

“你放我起来,我们再打过!”

“你又打不过我。”

“不再试试怎么知道?”

“试多少次也是一样。”

“不行,再试!”

“别闹了豫津,你若真要试,“萧景睿说了一半突然停了,被迫听墙脚的萧景琰和梅长苏本来也无意偷听,可被他这么一断,就好像吃饭嚼了不咽,难受得紧,忽听言豫津一声惊呼,”萧景睿,你混蛋,你干什么?“

二人正不解,又听萧景睿语气带着酒后的憨直和含混,笑着说,“你若要试,我们且试试这个。”

至于睿津二人究竟试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是那之后没一会儿隔壁房间便传来言小侯爷低低告饶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春天趴在院墙头上呜咽的小野猫。

梅长苏面上更红,偏偏身上某些人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不谙情事,这会儿却变得无比灵巧起来,在他口中翻江倒海,只吻得他四肢绵软娇喘连连,这还不够,那人一双滚烫的手掌在他腰间上下游走,却故意在那些要紧地方附近盘桓,并不直中要害,引得他紧张不已,连呼吸都快忘记,不一会儿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先生这么快就出汗了?“

那人平时拙笨的唇舌不知怎地这时候也变得犀利起来,总能找到让梅长苏恨不能藏进地洞里的话来调笑他。

之后便是轻解罗裳,耳鬓厮磨,红绡帐摇,琴瑟和鸣,好一番春色醉人。

至此,这段荒唐公案总算了结。

至于次日一早,萧景睿出门见到梅长苏,二人默契垂首互不交流,萧景琰被新婚之喜冲淡了心内狐疑; 而言豫津见到萧景琰又是畏畏缩缩,老鼠遇见猫的模样,萧景睿亦是百思不解。如此这般,不过是秋风中飒飒摇落的几片枯叶罢了,很快便没入尘土,无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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