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甜饼烘焙箱

无题(睿津)

突然想写这一对,可惜写得不知所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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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津说:“景睿,太大了。”
萧景睿说:“不大,你可以的。”
言豫津又说:“真的不可以。”
萧景睿便说:“你看,怎么不可以?”
言豫津急了,叫道:“喂,你别硬来啊!”
萧景睿捂住他的嘴:“别叫,惊动了宫里的人,岂不麻烦?”
言豫津闻言只得噤了声。
片刻后。
萧景睿手指端着下巴,打量眼前的蓝衣公子,只见他目似辰星,温润如玉,一身浅蓝的袍服更衬得风姿绰然,不由连连咋舌称赞,“豫津啊豫津,你穿蓝色还真是好看。”
言豫津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昂着头不无得意,“那还用你说,我本就生得比别人好看。”
萧景睿笑着蹙眉,叹一口气,“唉,为何每次我夸完你都会后悔呢?”话音未落,他的肩膀便被人轻轻擂了一拳,言豫津笑骂道,“你还敢后悔,小心本少爷的拳头!”
说着,又假意挥拳要打,被萧景睿一把攥在手心。
“豫津,别闹了,你还是速速离去吧,估计再有一会儿宇文暄就要找到这里来了。”
“来便来,我可不怕他。”
言豫津抽回了手,卷起长出来的一边袖子,果然萧景睿的衣服他穿上还是太大了些。
“我帮你。”萧景睿抓过他的手腕,隔着一层软滑的衣料,那纤细的手感还是让萧景睿心疼了好一下子,“怎么回事,瘦这么多?”
言豫津先是一愣,这话乍一听起来……好像有点越界的感觉,可到底越了什么界,他又说不出来,他和萧景睿本就是不分你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界呢?
言豫津凝滞的眸子忽然又闪动了起来,他故意鼓起了腮帮子,用从小到大在这人面前习惯了的撒娇口吻说,“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金陵,我有多无聊吗?每天游湖听曲儿打马球都没了伴,一点意思都没有。”
萧景睿从他的袖口里捉出他细白纤巧的手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的手和女孩子的也差不多少,除了常年执笔持剑留下的几处薄茧,偶尔刮过萧景睿的掌心,像点放了一朵娇艳的红梅,那梅花往身体里生了根,枝枝蔓蔓朝心里最柔软的沃土攀缘而去。
言豫津看着他为自己一点一点卷起另一边袖子,动作细致缓慢地好像凝固住一般,忽然那种越了界的感觉又渐渐清晰起来,他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向来随性的言小侯爷尴尬地抽回手,强作镇定地笑着说,“要不是穿着你的衣服能掩人耳目,我才不会穿呢,你的品位啊跟我比可差远了。”
萧景睿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你呀,死鸭子嘴硬。”他目光清亮,在摇动的烛光映照下缱绻流转,言豫津再不敢看第二眼,忙转过身去从桌子上拾起佩剑,边说道,“我要走了,你……等楚王身体康复就回金陵吧,我,等你回来。”
正当言豫津提步往外走,宇文暄高亢的嗓音拨开混杂的人声和脚步声从院子传进屋内。
“那个小贼跑不远,你们给我仔细搜,哼,让我搜出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屋内的两人互换了一个眼色,言豫津缩了缩脖子,小步跑回萧景睿身边小声说,“听见了吗?要剥了我的皮。”
萧景睿嗔他一句,“怪谁?谁叫你莫名其妙跑去打人家一顿?”
“我那是莫名其妙吗?还不是因为他使绊子不让你回金陵,我才,我才……”
“好了,我知道。”萧景睿笑着,又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往里屋走去,“你先在我卧房里躲躲,我去应付他。”
言豫津答声好,见墙角立着一只红木大衣柜,拉开门便呲溜钻了进去,萧景睿连拉一把都没来得及。
“那里面不透气,你躲那儿干嘛?”
言豫津冲他摆摆手,催促他快走,“这儿宽敞得很,我喜欢待着,你快去吧。”说完从里面把衣柜门合了起来。
萧景睿没法,摇了摇头,屋外敲门声已响起,他也只得出去应付去了。
话说那宇文暄借故在萧景睿房里转了几圈,也不好真叫手下搜查,见萧景睿案上摆着一壶刚烧开的雀舌春,清雅茶香从那袅袅烟气中氤氲出来,沁人心脾,他是爱茶之人,忍不住要讨一杯来尝,萧景睿当然也推辞不得,谁想他尝了一口那雀舌春,当下觉得唇齿生香,十分喜爱,竟拉着萧景睿一同入座,要与他品茶赏月,还把一干闲杂人遣出去继续寻那小贼。
萧景睿也没办法,偷偷瞟一眼卧房的青纱垂帘,便陪着宇文暄喝茶闲聊去了。

约莫到了亥时三刻,宇文暄才尽兴离去,早就等得心烦意燥的萧景睿一送完客便赶紧奔进了房中,衣柜门微微开了一条细缝,漏下一片浅蓝色的衣角,萧景睿这才定下心来,唇边勾起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浅笑。
“豫津,豫津。”他扯了扯言豫津的衣角,那人却没搭理,哼哼了两声把衣服给拉了回去,萧景睿以为他又犯了小孩子脾气,忙习惯性地哄道,“我也着急啊,他老是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等了半天,言豫津仍是不理,萧景睿便拉开了衣柜门,刚一开门,一只手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垂在地上,蓝色的衣袖滑下来遮住了一半手指,只露出葱根般的一截指尖来,萧景睿吓了一跳,连忙叫“豫津!”
再往里看才发现言豫津正阖着双眼,鼻息浅浅,两颊上飞起两片红云,睡得正自香甜。萧景睿觉得好笑,顺手刮上他小巧的鼻尖,言豫津美梦被扰,不满地去拍萧景睿的手,又被他把手攥在了手心里。
“睡着了也还是只小野猫。”
萧景睿摇了几下小野猫的肩膀,见他睡梦中也能鼓着腮帮子不乐意,却终究没醒过来,就不再扰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身边坐下,手却一直没舍得放开小野猫的爪子。
到南楚的这些日子,萧景睿起先还为家门剧变所苦,心痛难耐之时总能想起这位竹马,少了他在身边,心中烦闷也没了可倾诉之人,久而久之便经常念起言豫津来,有时竟至思念入骨辗转难眠。
前几日,本该远在千里之外金陵的言豫津却突然出现在南楚,当他从楚王寝宫请安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这位自己日夜思念的竹马正好整以暇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一见他回来便举起手中酒杯,用那时常浮现于梦中的风流态度笑对着他,那笑容光芒夺目,令人半刻也移不开目光。
萧景睿牵起了小野猫的手,凑近唇边轻啄了一遍,言豫津梦中不安稳,原本摆在桌案上的烛台翻倒在地,他伸手去扶却不小心被热蜡烫疼了手心。
他猛地睁开眼,萧景睿正坐在温暖的烛光中笑望着他,他不知道萧景睿已如此看了他半个多时辰,他也不知道这半个多时辰萧景睿几乎把他们这些年共度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遍,当然他更不得而知的是那些烫疼他的热蜡其实是萧景睿偷偷烙在他掌心的吻和诺言。
他所知道的只是萧景睿送别他时说的那句。
“豫津,在金陵好好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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